分卷阅读197

的点点滴滴,却如刀刻斧凿一般记忆犹新,无一处不爱,不痛,不恨!
  每一个旧地重游,皆掀起过往无数,历历在目。南昱想在道听途说中觅得他一丝踪迹,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那超凡脱俗、风姿卓绝的身影,可曾在北地风雪里伫立?或在西原万里黄沙中逆风而行?又是否会停留东海的碧波之上?
  不许别人提他,自己却遍游四方,两年寻觅不到他一丝踪迹。
  春回南谷,梅苑安静如初。
  明朗时常着人清扫,此处倒不显得萧条。
  正当花季,一树红梅却没有绽放的意思,甚至花苞都未曾起一个。
  只道人走茶凉,主人不在,连花都不想开了吗!
  屋内陈设依旧,仿佛一回头便能看见那个伏案阅书的红色身影。
  阴阳池已不复昔日光景,冷暖两股池水混为一体,凝集成一终年寒冰,幽幽冒着寒气。花不开了,水也结冰。
  竹林里一声声老鸹叫得有些凄凉,南昱不由自主寻着那叫声而去,拨开杂草行至一片荒芜之处,一座孤坟立。
  难怪如此阴森,南昱心道,下意识朝那老鸹站立的墓碑望去——
  ... ...时空凝滞,天地无光,坟前之人全身如置冰窟,再无法动弹。
  如同一座石雕,直到老鸹飞走,直到黑夜降临,又至朝露披身。
  他都不知自己有没有在呼吸,有没有心跳,只是盯着墓碑上的几个字:
  恩师风之夕之墓。
  ... ...
  “宗主快去看看吧,梅苑里那个人疯了!”
  清晨,负责洒扫梅苑的小弟子并不识得南昱身份,慌慌张张跑来报信。
  “怎么啦?”明朗问道。
  “总之宗主快去看看吧,那个人一直在用手刨坟,表情特别可怕,满手都是血,还在不停的刨... ...”
  明朗独自赶至阴阳池后,见到了那个发疯的人,跪在雨中不断的徒手扒着泥土。
  “陛下!”明朗唤道。
  南昱恍若未闻,血肉模糊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开什么玩笑!”
  南昱双目赤红,细雨早已淋透衣衫,继续刨着冰冷生硬的泥土。
  “陛下... ...”明朗被南昱表情吓坏了:“你在说什么,陛下... ...别挖了!”
  “他怎么敢... ...”
  你可以厌弃我、远离我、躲着我... ...可你怎么敢,风之夕,你怎么敢背着我,死了!
  “陛下,停手吧!”明朗哀求着:“师父都走了一年了,你此刻挖出来,也是一堆白骨,就让他安息吧!陛下,阁主,南师弟,明朗求你了... ...”
  “... ...”南昱震住,停下了血泥黏糊的手。
  “陛下登基之时,师父便回到了南谷,那时他就不好了。师父说,死后将他埋在梅苑,他说... ...他说... ...”明朗哽咽着:“他一生之重,由此起始。”
  ... ...
  明朗已经不敢再看南昱的表情:“师父说,若你寻来,让我把这个给你,”明朗拿出一枚香囊,黑底红花,正是风之夕随身之物。
  南昱接过时浑身一颤,若此前他还觉得这是一个玩笑,可香囊出现的瞬间,风之夕的死,被证实了。这是当初在翻云台上,自己扔还给他的那个香囊。
  南昱只觉天旋地转,完全听不清明朗在说什么。
  ... ...
  “他说,陛下曾经问过他一句话,”明朗道:“这里面,是那句话的答案。”
  此后,武帝南宫昱突然失语,整整一月无法开口,说话也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自登基后,皇后入驻后宫,皇帝却依旧住在齐王府,宿在以前的寝殿。如此情形,历朝历代皆是头一回见。
  南光作为御前侍卫不离君侧。
  主子从南谷归来后,失了魂魄一般,常常拿着一个梅花香囊,一看就是一夜。
  ... ...
  “想起来,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有这个即可!”
  香囊里面,是两缕青丝,用一根红绳编起,缠绕合一。
  一缕是风之夕当初铰下的,发质有些粗糙。
  “你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
  另一缕如丝如墨,柔顺细软,那是风之夕的头发。
  “风之夕,我是你什么人?”
  “你想是什么人?”
  结发夫妻,恩爱不疑,... ...这两缕青丝,就是他的答案,够么!!
  你还是那样独,将心意藏在不见天日的香囊中,至死不表。
  而我太傻,傻到会去问你这样的问题。
  傻到不会去看,不会去体会,不会去懂你... ...让你一个人躺在那里。
  之夕,你那么怕冷,地下多冷... ...
  之夕,我收回那些话,
  收回“我南昱,不是谁的床榻都可以上”那句话。
  收回”“你死了,解不了我的恨!”那句话。
  ... ...我对你没有恨,我恨的一直是自己。由始至终,倾注在你身上所有的爱意,我从没有收回过。
  朝臣们一开始以为皇帝仅是受惊吓失语,两月过后,怀疑他定是中了什么邪,不然就是修真走火入魔。
  因为南宫昱无视流言,开始在齐王府大张旗鼓的布阵招魂。
  有人到神院请主持为当今圣上驱邪,明却来坐了一
o
地址发布邮箱:diyibanzhu@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