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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岛静雄看得出,折原临也在笑,笑得很真诚。对方甚至没有勾起多少的嘴角,甚至脸上的笑意都不明显,但平和岛静雄就是看得出,那平静的面容上所带着的平静的表情,就是折原临也最自然的微笑。
  或许折原临也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伪装地太久,脸上的面具就很难撕下来,情感已是如此。又或许这仍然是平和岛静雄的一厢情愿,这仍是折原临也假意却略带善意的笑容,但他宁愿去相信,折原临也也有累的那一天。
  回应些什么,他是不是该回应些什么。
  夕阳照射在折原临也的脸上,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
  “临也……”梦呓一般,静雄无意识地唤出折原临也的名字。
  说些什么,他想他应该要说些什么。
  那一刹,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听到过的,在火场之中,属于某个人的声音。
  嘶哑,焦躁,却又安心。
  他微微低下头,临也转过头来之后,他们两人的头挨得更近了,临也的刘海贴着他的鼻翼,若有若无的洗发水的味道弥散着。他看不见临也现在的表情,或许会有些奇怪吧,因为自己的身体突然有些颤抖。
  平和岛静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折原临也,有些不清晰却真切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开来,不知名的感情震颤着心中几乎要沸腾。
  说些什么,他要说些什么,他该说些什么。
  亦或者,做些什么,他该做些什么。
  平和岛静雄低下头,看着折原临也猩红慑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焦距,却是完整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姿。他的鼻尖贴到了折原临也的鼻尖上,他看到了对方带着笑意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犹豫和不解,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愈发低下头,直到更加温热的东西触碰到了一起——
  他吻到了。
  柔软的触觉就像是幻觉一样,冰冰的,凉凉的,却又带着让人想象不到的火热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郁地几乎让人窒息,这种他曾经无限厌恶的气味,却在此时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在嘴唇触碰上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对方剧烈的抗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一手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头,想要加深这个吻。突然,强烈的直觉让他猛地松开了手,快速推开了对方,下一秒,一道怵人的寒光在眼前闪过,右边的脸颊传来微弱的刺痛感。
  他彻底地愣住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随后他就看到,折原临也站在他的面前,左手的手背抵在嘴唇上,右手颤抖着拿着小刀指着自己。折原临也的手完全没有恢复到可以使用小刀的程度,他看着折原临也的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一软,小刀落地,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静雄呆呆地看着折原临也站在他的面前喘着粗气,猩红的眸子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感情把视线投向他。他抬手,缓缓抚上右脸颊刺痛的地方,疼痛感加深,随即有液体沾上了手指,他收回手,看见了满指尖鲜红的血色。
  回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静雄并没有暴走,他低着头看着指尖的血,临也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两人无话。他突然抬起手,用那沾染着血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腥味在口腔弥漫,仿佛方才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
  良久,静雄缓缓地起身,椅子发出很响的一声,临也还是无动于衷。
  “……我,不是故意的。”又是半晌,静雄说出这么一句,声音是意想不到的低沉。
  他本以为临也会说出许多恶毒的话来指责他讽刺他,却没想到临也只是放下了抵着嘴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小静不是故意的,小静的脑子才没有这么发达。”折原临也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异样。
  静雄看向临也,心中兀自一沉。他看见了折原临也的眼里透露出的情绪,虽然没有怨恨,没有辱骂,却是复杂无比,完全看不透。
  静雄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折原临也,僵持的氛围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压抑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约是几分钟过后,临也突然蹲下了身子,伸出一只手在地面摸索着。静雄低下头,看出了临也是在寻找他掉落的刀,抿了抿唇,他也蹲下了身子,准确无误地拾起小刀,然后把刀对折起来。
  “临也……”他低声道,把小刀递到了临也的手上,“我们回家吧。”
  临也低着头,用手慢慢摩挲着手上小刀刀柄上的纹路,然后,他把小刀放进了口袋中,又将那只手抬起举在了空中,缓缓抬起了头。
  “嗯。”
  静雄轻轻地握住那只伸出的手,没有理会还在缓缓淌血的脸颊,拉着折原临也一起站了起来,朝来时的路走去。
  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晚霞弥漫了整个天空,泛红的余晖映在地上,将二人的影子拉地很长很长。


第21章
  回到家里已经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但是平和岛静雄发现,相比起自己的心慌意乱,折原临也倒是意外地冷静。
  一回到家,折原临也就坐到了沙发上,拿出电脑和耳机又开始鼓捣起来。路上没再有任何意外,折原临也神色很平静,好像刚刚强吻了他的不过是一根电线杆,但是平和岛静雄也不打算把这定义为一个强吻,他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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