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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是自己的下意识所为。只是这种下意识究竟是被什么情感所引导,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情很乱,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是折原临也嘴唇那冰凉的触感却深深印刻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回来的路上折原临也没有拒绝自己依旧牵着他的手的举动,也是那个时候平和岛静雄才意识到,折原临也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一旦握住了,就不忍心再放开。他突然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变态,心跳变得有些急促,情绪也不免烦躁起来。
  他本想去问问折原临也晚饭想要吃什么,但看到沙发上一脸认真的折原临也,他就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家伙现在肠胃不好,还是不要吃咖喱了
  这样想着,静雄从冰箱里拿出白萝卜,操起菜刀就准备切起来。
  橱柜的表面很光滑,一抬眼静雄就可以看到自己右边脸颊上覆盖的怪异液体,静雄抚上脸颊,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被划了一道。他快步走进卫生间,从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右边脸颊上犹如涂鸦般混乱的血迹,回想起一路走回来时路人有些怪异的眼光,他这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因为他拉着他的犬猿之仲走在大街上。
  打开水龙头,静雄拿起毛巾沾了点水,胡乱地在脸上擦拭起来。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一丝痛感,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走回来他都忽略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的原因。血迹全部被清洗掉以后,静雄发现,伤口居然有五厘米长,几乎横跨了大半的脸颊,但是伤口很是平整,由于他的体质现在也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看上去不算突兀。
  虽然静雄对于破相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看到脸颊上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他还是不悦地皱了皱眉。若是在以前,这些伤都是家常便饭,即使划在脸上也不过三五天痕迹就会消失,那个时候他看着这些由折原临也所添上的伤口,心中除了恼怒还是恼怒。
  他很久没有受过这么多伤了,背后的烧伤不提,脸颊上这和以往相比深了不少的伤痕,竟让他心中有些五味陈杂。现在想想,静雄还记得起折原临也挥出刀的那一瞬间脸上所带的表情。
  震惊,慌乱,愤恨,还有一种——连平和岛静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的——失望。
  其实那种表情究竟叫不叫做失望他都不能确定,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就是知道,折原临也用了多大的力量划下的这一道,平和岛静雄已经亲自感受过了,所以他也知道,那个时候的折原临也的心中,究竟是有多么大的执念。
  “啊啦……”非常突兀的一声突然在卫生间的门口响起,还沉浸在思绪中的静雄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表情平静的折原临也。因为只是洗掉脸上的血迹,所以静雄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显然折原临也是走进来之后才意识到卫生间里有人。
  “原来小静在的啊。”临也突然微微扯起嘴角,语气仍然轻快自然。
  马桶在洗漱池的隔间,静雄见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他或许也只是来洗个手,便默默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我不用了,你来吧。”说完这话静雄莫名觉得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会看气氛了,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没有意义的话语,即使他需要回答,但是这总归不是一个可以如此平常对话的局面。
  他其实一直都想知道折原临也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折原临也引以为傲的扑克脸让他未能独处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静雄有些歉意,但另一位当事人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受到了委屈之类的情绪,他一直都看不懂折原临也,现在更不例外。
  折原临也听到这话,淡淡笑了一下,随即摸索着墙面走到洗漱池前,提起了开关,水瞬间从水龙头里倾泻而下,不大的水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环绕着。静雄没有离开,空间本就不大,他知道折原临也能够感受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自己,但是折原临也对此毫无反应。
  平和岛静雄素来以直觉著称,也正是他的直觉,一次次的让折原临也一败涂地。
  他觉得折原临也的状态很不对,不仅不对,而且很奇怪。两个人都已经是自主的成年男人,静雄知道折原临也不可能像个小女生一样强忍着心酸之类的不去面对自己这个随随便便就吻上他的人。他想如果是折原临也,一定会处心积虑地挽回这份屈辱,但是折原临也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表示,没有一丝责怪或是质问。只是这种平静并不是释然,更像是一种满不在乎,就好像,他被平和岛静雄强吻了的这件事,和一只狗舔了他一口一样无需理会。
  “你讨厌我了吗。”折原临也关上水龙头开关的那一刻,平和岛静雄这样问到。
  他在折原临也身上所感受到的情绪,是那样地带着一种漠然的冷静。
  然后他听见折原临也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嘲弄,随即折原临也转过身来,用那猩红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并不是‘讨厌你了’,小静。”折原临也笑地无害,“而是我一直都在讨厌你。”
  狭小的空间因为这一句没有感情的话突然迸发出异样的氛围,静雄不由自主得皱起了眉,他看着折原临也笑地虚伪的脸,心中的烦躁感更甚。
  “你在介意刚才的事,我道歉,我并不是有意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尽量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一句话。
  折原临也又笑了,虽然他毫不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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